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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十年（第1页）

“爷爷，你说什么呢，秦生年纪比我还小，我怎么叫他叔叔。”聂小花羞得脸都红了，不过聂元帅在聂小花面前难得的态度强硬起来：“这是年纪的问题吗......”显然聂元帅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聂小花的父亲姑姑们都来劝说，不过看得出来，都坚定的站在聂元帅一边，秦生看到聂元帅情绪有些激动过头了，气息都有些起伏不定，也打断老人道：“不打紧的，小侄女一时不习惯，等她习惯了就好了。”聂小花本就羞红的脸此时看向秦生显然已经变成怒红了，但看到爷爷情绪平复下来，便没有再出言反驳，只是瞪了秦生两眼，好像是在说‘一会儿定要你好看。’

中途插曲一过，秦生又向老人问道父亲建国之后的事，为什么隐居到了山林之中，又为何他们会认为父亲已经过世，老人经提醒，思绪又回到了过去，而这些头脑中闪过的画面，都是证明自己活过的证据，只是多年来都尘封在记忆深处，如今又经过重新擦拭之后，经由口中娓娓道来：“建国之后表面上看来一片欣欣向荣，百废待兴，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在这片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始终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正伺机而动，至于到底是什么势力我并不清楚，但将这一切暗流都激化在明处的事件，还是要从沧海兄的妻子失踪说起，我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我能感受到嫂子的离去对沧海兄意味着什么，这也导致了沧海兄展开了血腥的报复，但我相信，他做这一切绝不仅仅是因为妻子被杀的报复行动，其中他和最高领导人的谋划我虽然看不真切，但利在千秋我是能够确定的。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思考，沧海兄的行动或许不是因为妻子的失踪才做出的报复，而是他们谋划的行动触及到了这股势力的生死存亡才导致了他的妻子失踪......哎，其中利害关系我是没有办法给你答案了。”老人一直说秦沧海的妻子，而没有说秦生的母亲，主要还是因为秦生年纪实在是对不上号，而秦生也没多想这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因为他确实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亲也一直不曾提起过，说到当年秦沧海的真正杀戮，老人也没有参与，只是偶尔的从侧面得到的消息证实，秦沧海整整疯狂杀戮近十年的时间，死在他手中之人不计其数，每当他看到关于秦沧海的消息，便是所过之处尸山血海，整整十年的时间，他只见过秦沧海一面，而当他向秦沧海求证这些情况之时，秦沧海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平静说道：“这条走了几千年的死路，唯有杀，方能有活路。”这次只是匆匆一见，他有太多的疑问，但都注定得不到答案，秦沧海杀的都不是普通人，而每次得到消息之后查看那些地方也让他有些吃惊，原来在那些偏僻荒凉或者深山之中还住着这么多的人，这些都远远的超出了他的认知，并且每次的杀戮之后都能牵扯出一大批隐藏在社会之中的势力，一时全国上下都有些风声鹤唳，老人这时才有些明白这些便是隐藏在表象之下的暗流，他隐约有些明白了秦沧海的话。但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这些身怀神力之人，他最后得到的消息便是这些人纠结一起，集合了全部的力量追杀秦沧海，不过这次追杀同样的让这些人伤亡惨重，这也是秦沧海在消失以前给予这些势力的最后的沉重的打击。

这段历史聂老今天之前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所以在场之人无不震撼，之前的战争时期的事迹聂小花的父辈们多少都有些耳闻，但当时秦沧海留下的印象也如擎天柱石一般，形象无比的伟光正，凭借一己之力护卫着整个国家的希望，可今天了解到的这些残酷的杀戮，让他们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是要如何坚毅的一颗心才能做到如此冷酷，而他这样做又到底是为了什么，经由聂老的解释，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认为这些杀戮只是单纯的报复行为，要想得到这些答案或许只有去问秦沧海本人了。这时聂小花没有表现出像之前那般的痴迷模样，反而还有些胆寒，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之前李虎在五湖街造成的血腥场面，虽然惨烈，但至少还没有死人，但秦沧海却是实打实的杀了成千上万的人，不知怎么的通过脑海中五湖街场面的对比，那些尸山血海的画面便跃然于脑海之中，不过奇怪的是虽然有些胆寒，但更多的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升起的一股敬畏之心，思维又不知为何不听使唤般的联想到了战争年代上百万人的残酷厮杀，那又是何等的壮烈，前人到底做出过何等伟大的牺牲才有了今天的一切，而生活在当今时代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人生便是这样，你不想便会觉得理所应当，但仔细一想，又不免觉得活着，平凡亦可贵。

由于年纪的原因，今天讲了这么多话的聂老的身体已经有些疲惫了，所以聂老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吃晚餐，在和聂老的子女一起吃饭的时候气氛也没有了之前的沉重，大家都聊到了一些秦生的成长生活，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秦生的生活竟会如此简单平淡，那些想象中的秦沧海如何的训练他的情形完全没有发生，相反的却是父子两人都在刻意的隐藏自己，大家一想也便理解了，父亲想儿子平淡的过完一生，但秦沧海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却不甘心，有意无意间透露出一丝过往的恩怨让秦生知道，秦生心中有了刺，但又怕被父亲给拔掉，不过大家都有些好奇，真能隐藏的住吗？至少秦生从他的角度知道了父亲的一些打算，但从秦沧海的角度难道他就丝毫没有察觉秦生对他的一些隐瞒，不过这些情况也只能在茶饭间聊聊了，毕竟现在都不知道秦沧海的去处，而当秦生问道在这省城是否还有秦沧海的旧识的时候，众人都摇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确定没有，但秦生所说的情况又直接说明了秦沧海必定之前和这省城的人碰了面，聂小花的父亲恍然道：“如果真的有谁打了招呼，那只能是正义之剑了。”这里说的打招呼便是之前在小县城的时候的事了，而聂小花父亲所提的正义之剑这时又让众人一头雾水，实在是这个名字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但聂小花父亲解释道：“到了一定的地位都会知道正义之剑，他们应该见过你父亲，毕竟他们都是不能以普通人来判断的存在。”聂小花打趣他父亲道：“爸，没看出来啊，你什么时候迷上漫画了。”不过聂小花的父亲不以为意道：“这不是漫画，我只知道这是政府在暗中的护卫，至于这正义之剑到底是指的人还是政府组织我没见过，但我知道，书记应该也知道。他们权力大的没边，反正就我所知还没有什么能制约他们，秦叔叔当年也算是护卫了，他们也是护卫，如果说秦叔叔还能见过谁，除了他们，你们说还能有谁。”在座的人最少也算是经历过一场世界观的洗礼的人了，所以见聂小花父亲说的这么认真，也就都信了这正义之剑的存在，只是要到哪里去找他们，或者他们在哪办公，那真没有人知道。

晚饭过后秦生便告辞了，并表示有时间一定再来看望聂元帅，而聂小花将秦生送出来之时，秦生明显感觉到聂小花好像有些生分了，一个原因可能是被秦沧海的事迹吓到了，进而对秦生也有些敬畏，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她长辈一再和她强调的二人辈分的问题，这有可能让她一时不知该怎样和秦生相处了。“小侄女，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啊。”秦生问道，聂小花咬着嘴唇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你该不会还真把我当叔叔了吧，你年龄可比我大，这亏我可不吃。”秦生再次打趣道，聂小花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仿佛是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不过这辈分问题怎么就成了她心中的大石头了呢，或者她自己也想不清楚：“秦生！你！”说着聂小花就要追上秦生教训他，但总是差那么一点追不到，聂小花气喘吁吁道：“你叫了两声小侄女，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把你吃的亏都补回来。”秦生站在聂小花伸手刚好够不着的地方好奇问道：“什么机会啊？”聂小花机智笑道，笑容烂漫而天真，真如其名一般，漫山的小花向阳而开：“现在快叫两声小姨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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