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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如今该如何？”乔豫站在一旁，靛蓝衣袍被窗外进来的风吹的飞起来一分，“我已经把她留下来了，现在在御衍房间。”

乔南风阴影下的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鼻息微微沉了分，道，“她大概是想找到一些线索。”

乔豫颔首表示认同，“我来的时候，初柔去了苏姑娘房间。”

“初柔？”听到这话，乔南风忽而转过身来，本是看不清的面色一下子被光线映亮，“豫儿，你老实说，那日在书房外听到我们听话的，真的是那个侍女么？”

没料到乔南风再提起这事，乔豫掩在衣袖中的手轻轻一动，面上却仍是沉静，“父亲，你是不相信我么？”

乔南风看了他许久，才答，“我是不相信唐初柔。之前是指望借她背后的唐门和武林会，如今看来，借未必借了多少，倒是方却防的心慌，实不该留。”

乔豫心里一顿，却说不上话来。

“御衍的事不要透露半句，”过了一会儿，乔南风朝屋中走了过去，之前被他挡住的光线霎时全落在了乔豫的身上，“苏清挽也要留住，毕竟她现在身份很特殊，留住她，便等于是更接近；泰阿剑一分。”

“父亲的意思是”

“豫儿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她么？”乔南风转过身，一双眼眸犀利异常，“那就娶了她。”

乔豫闻言身体一僵，却是张了口道，“但她如今已经是秘宫宫主的妻子啊。”

听到这话，乔南风大笑一声，眼中俱是诡谲的光，“如今秘宫失去玄武主，而青龙和朱雀又被武林会困在了灭妖崖，现在秘宫宫主已经赶了过去。我们的人还没出手，就困住了秘宫两大灵主。待的武林会和秘宫两败俱伤后，我们的人再出去，你觉得秘宫宫主还能活着出来么？”

看着这般神色的乔南风，乔豫只觉得心中一阵阴寒，然而又不得不承认这一步步下来，对他的诱惑有多大，何况，如今还有一个苏清挽。

若秘宫宫主死了，武林会元气大伤，风云庄便能顺理成章的脱颖而出，独占鳌头，若再娶了苏清挽，得到她背后的泰阿剑，则这天下也是垂手可得。

到时候地位在身，佳人在侧，是个男儿，都不能不动心。

浮生流连几回笑葡萄美酒

初柔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晚上了，因着今天天气较为晴朗，漫天都是琐碎的星子，点点亮光缀满了天空。

她心里沉沉压着什么，故而脚下步子也放的很慢，身后是无边的黑色，像是要吞没了她。

一脚踏上台阶，初柔仿佛忽然醒悟过来一般抬了眼看去，推开门的时候，站在屋中的人半侧了脸来，温雅面庞神情冷滞。

“你回来了？”初柔被他的目光震了一下，片刻后，才整理了情绪，微微笑了一下。

乔豫对着她缓缓的点了点头，视线半分不离，“去苏姑娘那里了？”

“嗯。”初柔顿首，然后走到他身边，抬了头看他，“我和清挽一起吃了饭，你吃了没？要下人在热一下么？”

乔豫摇了摇头，深黑眸落在她脸上，像黏住一般，不肯挪开。

初柔被乔豫这种目光看得心里惊疑不定，嘴唇微微动了动，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还没说出来，就被乔豫猛然抱进了怀里，抱的有些用力，直勒的她骨头都生了疼。

突然而来的拥抱让初柔莫名之后也是一阵酸涩，这些日子来的疏离像是一把刀，一阵一阵的割过心头。即便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是最初想像的那样，也不是所谓的好人，可是，给出的心哪能一时半刻要的回来，若真是要了回来，又哪里是之前那一颗？怕是早就碎裂成无数块了。

这般想着，初柔伸手环上乔豫的背，感觉他埋头在自己肩上，沉沉的重量，而腰背上手臂的力量勒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住了。

静默许久。

屋中灯烛突然“噼啪”爆了开，初柔动了动身子，想要让乔豫松缓一分，以便她呼吸的畅，然而她刚一动，就听见乔豫在自己耳边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还不待细想，身体一松，转而被乔豫捧住了脸，唇上落下灼烫的温度，带着陈年花雕的浓浓酒香。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乔豫此时的吻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霸道而炙烈，格外的用力，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在啃咬，直到两人口中都泛起了血腥味也没有放开。

唇上是痛意和血味，身体也被乔豫再度勒紧，初柔皱了皱眉头，不知乔豫今晚的失常到底是为了什么，却在觉得呼吸都要没了的时候被放了开，而后还没来的及喘一口气，就又被压上了床，乔豫修长的身体紧接着覆了上来。

头顶是红色的纱帐，因为两个人的动作而摇晃着，晃得初柔都花了言，心里却漫出难以言表的感觉，心跳快失了常，却又偏偏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苦意，在心脏中一寸一寸漫了开。

自她嫁给乔豫到现在，他从来没有碰过自己，最多也只是拥抱。她之前不知道是何原因，可后来才从乔南风的话中知晓，乔豫会娶自己无非是为了时候的武林会和唐门，在最多，便是她这双酷似谁的眼睛，他对她，根本没有感情，又哪里会碰自己。

可是现在……隔着朦胧的视线看着撤掉两人衣服的男人，初柔忽然迷惑了。

他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情？

屋外是暗沉的夜色，没有月色，只有点点星光在黑幕上一闪而过，有微凉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将窗边那只燃着光的蜡烛“噗”的一下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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