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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宋星山,吉蓁蓁声泪俱下:“我来自首的,是我杀死了陈粒辛。”
宋星山本能地不相信,随口问:“那你是怎么杀陈粒辛的?”
巴颂忍不住打断:“警长,我查过了,她是第一次来太国,昨天凌晨刚入境,坐红眼航班来的。”然后就问吉蓁蓁:“你是用意念杀的人吧?隔空杀牛吗?”
又乱用成语,宋星山白了巴颂一眼:“去忙别的事。”
巴颂觉得自己活学活用了“隔空打牛”这个成语,应该被肯定,没想到长官竟然不认可,嘟着嘴离开。
吉蓁蓁不慌不忙地说:“没错,我是第一次来太国,但现在网络很方便啊,我在网上联系了杀手。他们收钱办事,让杀谁就杀谁。”
见吉蓁蓁干脆利落地承认杀人,宋星山来了兴趣,盯着面前的吉蓁蓁研究了起来。他之前通过邱萌儿的日记,对吉蓁蓁有过简单了解,以为她就是一个爱钱、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自己脸上有光,不惜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今天吉蓁蓁的表现着实让他惊讶,为了女儿,她竟然要牺牲自己,难道是无知者无畏?于是说:“在太国,买凶杀人也是重罪,也要判刑的!你知道吗?”
吉蓁蓁大义凛然:“我查过你们的法律,最多十几年。反正我这辈子也差不多了,你们就替我养老送终吧。”
看来铁了心要把案子揽到自己身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宋星山不由地敬重起来,想探究下她到底准备的怎么样,问“那好,请问陈粒辛的尸体在哪里?”
吉蓁蓁答:“扔到鳄鱼湖了,早被鳄鱼吃光了。你们都找不到,干嘛问我。”
宋星山越来越确定,吉蓁蓁是有备而来,就是要替女儿顶罪,于是也不客气:“你来认罪,就是想帮助女儿摆脱嫌疑吧?可就算你承认杀死陈粒辛,但易粒粟现在还与胡阿珍之死有关系,胡阿珍总不会也是你买凶杀的人吧?”
吉蓁蓁气定神闲,但语出惊人:“胡阿珍掉悬崖,就是个意外,我亲眼所见。”
“哦?那你仔细说说当时情况。”宋星山追问。
吉蓁蓁说:“她是我亲家嘛,认定我闺女杀了她儿子,我一到太国,就想找她单独谈谈,求她放过我女儿。不曾想,山上风大,亭子里更是四面透风。当时,一阵风吹过,她没站稳,就掉了下去。我还想去拉她,也来不及了。”
宋星山即使定力很深、职业素养也不错,但还是笑出了声:“你这一说,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啊!这可是涉嫌作伪证,也是犯法的。”
吉蓁蓁不屑一顾:“我亲眼所见,怎么作伪证了?是不是和你的想法不一样,就是伪证?”
吉蓁蓁显然有备而来,对陈粒辛失踪和胡阿珍坠崖两个案件都了解透彻,态度坚决地承认自己买凶杀人,又避重就轻,说胡阿珍是意外坠崖。总之,将易粒粟撇得干干净净,打算用自己后半辈子的锒铛入狱来换取女儿的自由。
宋星山虽然佩服,但也忍不住想笑:“你以为太国警察都是吃白饭的吗?你想认罪,我们就把你治罪?你说你看到意外坠崖,我们就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看你还是请回吧,又不是好人好事,别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揽。”
吉蓁蓁急了:“不是吃白饭的,我看你是喝稀饭的。我买凶杀人,现在后悔了,来认罪,你不相信。我说胡阿珍掉悬崖是意外,你还是不相信。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相信?”
宋星山忍住笑道:“拿出证据,而不是信口胡诌。”
吉蓁蓁“啪”得一下,把数张小票拍在桌子上:“你要证据是吗?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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