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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翻掌拍案的力度颇大,“嘭”的一下便将那茶盏里的水给震洒了大半。
尚冒着些许热气的茶水顺着桌沿儿,沥沥拉拉滴打在地上,眨眼浸湿了实木的地板。
詹掌柜本就发了软的腿脚这下软得更厉害了,但他嘴上却还硬着,绞尽脑汁也要硬编出两个蹩脚的借口:“这、这是咱们铺子里新来的小伙计不懂规矩,不知道胭脂制成后超过一个月便不能卖了……”
“二小姐,您放心,等着今儿个回去,咱肯定要给伙计们重新好好讲一讲咱们店里的规矩!”
“新来的伙计不懂规矩,不小心卖错了货?”程映雪闻言似笑非笑,慢悠悠吊起眼角,“行,那我这次便暂且当你这真是赶上了新来的伙计——”
“那这两个呢?詹掌柜,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两盒胭脂,可还是你那‘不懂规矩’的新伙计‘不小心’卖出去的?”
小姑娘抬手抚掌,话毕立时有丫鬟呈上来另外两只锦盒。
被人装在那锦盒里的两盒子胭脂,一盒里面只带着点几乎让人辨不出味道的浅淡药香,另一盒则是甫一开盒,立刻便有一股令人险些睁不开眼睛的刺鼻香气,直冲着人门面迎风扑来——
“以次代好、鱼目混珠,欺下瞒上,制售假货——詹掌柜,这便是我们程家脂粉铺子立身的规矩?”程映雪拍着桌案扬声反问,一掌下去,原本还存在茶盏里的那小半碗水也跟着霎时震落在了地。
詹掌柜盯着被人随手扔到他眼底的那三只锦盒,先前便被冷汗浸透了的背脊立时蹿上了幽幽寒意——天地良心,他是真没想过,这年头,竟还有似这样的世家小姐,愿意变着花样地查他这一个小小的脂粉铺子!
——往常不都是大老爷他们随便派两个信得过的人,稍微检查一下就完事了吗?
“这个……这个……”詹掌柜两股战战,背上的衣衫被汗水打湿了一重又一重。
挣扎之中,程映雪打眼觑着他随口泄出一声冷哼:“行了,詹掌柜,别在那费尽心思地找理由了——我这话可还没问完呢!”
“店内药妆系列胭脂水粉的销量大幅度下跌,铺中为何不按规矩减产?三年前便嚷嚷着要面世的新品,为何至今都丁点不见踪迹?”
“詹掌柜,你可别跟我说,你这新品胭脂迟迟不肯上市,是因着研究新款需要时间——同样要琢磨新的脂粉款式,同样是要向着全城售卖胭脂,人家隔壁白手起家的张娘子,怎得平均每三个月,便能在铺子里新添上一款胭脂花样!”
“还有被你写在这簿子里的进货款项——”小姑娘边说边取出了今年的账簿,并将那簿子翻到了几天前的那一页,“十四年八月初三,购得制胭脂用红蓝花百又二十石,合银两千三百零四两。”
“詹掌柜,我知道今年的雨水不丰,蜀地的红蓝花每石较往年贵了足有十分之二,但前天那送花货郎给隔壁张娘子送货时,我可派人与他仔细打听过了——你这月只在他那买了六十石红蓝花,选的还都是品相甚是平常的次等货,六十石胭脂花,总计合银不过八百六十四两。”
“八百六十四两,跟账面上写着的两千三百零四两差足了一千四百四十两——所以詹掌柜,这账上明写这的、余下一千四百四十两白银,又都被你贪到了哪里?这笔账,还需要我请你去官府走一趟吗!”
“那、那一千四百四十两……那一千四百四十两……”男人半趴跪在地上颤抖个不停,口中不住支吾着,半晌也没掰扯出个丁卯。
事到如今,他利用账簿假报货款、中饱私囊的事被翻出来已是板上钉钉——此等境况之下,他轻则要被人逐出程家,重则搞不好要面临牢狱之灾!
所以……他这到底该不该把那位供出来,尽大量争取一个宽大处理、从轻发落?
詹掌柜杵在地上,本就不大清醒的脑子越发起了黏。
纠结之时,他余光不经意扫过身侧,这才发现,方才还如鹌鹑似的在他身后站满了两排的伙计,这时间竟早便呼啦啦跪了一地。
——甚至,有不少人面上还写着点他看不大懂的跃跃欲试。
就好像……就好像他要是不说,只待主位上的那位小姐一开口,他们便要立马帮他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陡然贯穿了他的脑海,詹掌柜被那念头吓得一个激灵,心中却刹那升起了某种明悟——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他这掌柜的位置多半是保不住了,且此事过后,铺内上下的人手,大概率也得经受一番大洗牌。
如此一来,之前不曾犯过什么原则性错误的伙计,只要能抓住眼前的这机会,想法子在小姐面前多露露脸、表现表现,那回头这胭脂铺掌柜的位置,保不齐就能落到他们手里了!
——是以,这回他瞻前顾后着不敢往外说的话……他们是真敢说啊!
但那位在程家扎根多年,原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脂粉铺掌柜随便能招惹得起的。
要不然……他先把他身边那个供了?
想通了其间关窍的詹掌柜伏在地上抖了又抖,正欲张口供出他背后的“主使之人”,孰料那端坐桌边的小姑娘却率先开了口:“詹掌柜,我劝你在说话之前,还是先仔细想想清楚。”
“你猜,我今日既敢拿着这三盒胭脂,和这堆一看便知是有问题的账簿直接找上你来……我到底会不会知道一直以来在你背后的那位主使……”
“他究竟姓甚名谁?”
詹掌柜闻言面上顿时一僵,好在他从商多年,至今倒也算是久经风浪:“那二小姐,您的意思是……”
“按辈分算下来,一个都快出五服了的、稍有点小聪明的落魄子,还不值得被我放在眼里。”程映雪摆弄着指头慢条斯理,“但詹掌柜,有些话说起来,总也还要注意些场合。”
“明日巳时,我会在程家大堂向大伯汇报此次查账的最终结果——”
“詹掌柜,等到了那时,你再把这话说给最该听它的人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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